邵道长是多么讲理的人,怎么会因为无关人士一撺掇就随便给人点上洗不掉的朱砂痣?

    这种事当然要以客户的意志为本!

    他手中真气透出,拿稳了吕惊云,抬头问客户:“这人人品如何,是否也像他们一样为难过你?”

    “这倒没有。”元暮星略尴尬地摇了摇头:“这位吕楼主跟林渊关系挺好,没事就带着一大帮仆人到长乐侯府议事。林渊把我关起来之后他还偷偷潜到后宅见过我几次,说说废话呀,送点乱七八糟的东西呀……总之人也不坏,就是有点表演型人格,你懂吧?”

    懂。不就是那种风流浮荡、仗着家世武功到处留情,欺骗无知少女,事后还不负责任的花花公子薄情郎么。

    吕惊云身子被制,还能端起一副悠然姿态,笑吟吟地说道:“夫人说得对,我当然不是坏人,不过什么表演型什么的我可不懂。我一心倾慕夫人,所有举动皆出自真心,并非苍狼……这位赫连哥儿所说那样滥情。”

    他一边说着,一边连换了七八种武功攻击邵宗严,试图把手抽出来。可是穷尽他毕生武功,却都无法憾动那只看似柔软无力的手。

    一股极为精纯浓厚的气息从那只手上传来,霎时封住了他一身功力。吕惊云忽然觉着全身虚软无力,脚下随着竹筏起伏晃动,拉着他的那只手一放开,人就软软地跪倒在了竹筏上。

    他身后那两名哥儿惊叫一声“楼主”,拔出剑来指向邵宗严,悲愤地问:“你对我们楼主做了什么?就因为那个淫奔无耻的贱人说了几句话,你就要对我们楼主下手?”

    两人提剑攻来,邵宗严抄起吕惊云挡在他们面前,捏着他的下巴从背后冷冷问道:“是你让他们闭嘴,还是我让他们闭嘴?”

    两个哥儿的剑尖险险刺到他身上,划破了几层衣料才收住剑,惊慌地叫道:“楼主,您流血了,不要紧吧?”